珍奶提拉米苏

【维勇】【ABO】《报!胜生勇利怀二胎了!》番外《信使》(六)

我想做个好人:

*我个人不喜欢秃这个字眼,希望大家回复我的时候不要用了,谢谢笔芯。








(六)




后来他想想,如果那天赶在勇利什么都没说之前先亲亲他就好了。


维克托跟在勇利身后,心跳得像打鼓。


他们沿着体育中心的长廊不快不慢的走了几分钟,勇利找到了一间没人的休息室。他推开门,终于回过头看了维克托一眼。


“就这儿吧。”他说,忽视了维克托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的事实。


“勇利。”维克托强迫自己微笑,他攥住了勇利的手腕,“出什么事了吗?”


勇利以一种许久未见的、几乎有些战战兢兢的方式躲避着他的目光。


“进去说。”他说道,声音听起来出奇的冷静。他反手拉住维克托的手,把他拉进了小休息室。


维克托把门关上了——现在他们俩面对面的站着了。如果勇利还不肯好好看他一眼,那就没有什么借口了。


勇利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他飞快的和维克托对视了一眼,咽了口唾沫。


“你可能想坐下听。”他说,“这件事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它某种意义上也是好事……不,其实任何意义上都是好事,但我只是……”


他的话越发没有逻辑了。维克托不得不往前跨了一步,将手贴在了勇利耳边——他捧着勇利的脸,逼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勇利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打转,迅速的在维克托的鼻尖上略过又移开。现在他站的近了,甚至能看见勇利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他是真的很……紧张。


紧张?等一下,这有些不对。一丝敏锐的怀疑穿透维克托擂鼓般的心跳和强压下去的焦虑,在迷雾中响了起来。一个人如果真的——想到这儿他的胃好像忽然被灌进了一大桶冰——患了什么疾病,恐惧和惊慌才是正常的反应……而不是紧张。


而勇利看起来……看起来最让他恐惧和惊慌的似乎是维克托的反应。


“如果你不说是什么事的话,我就没法知道它是好是坏,对吗?”维克托尽量让他的语调轻柔且耐心,而他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却有个小人(它不出意外的是尤里·普利塞提的形象)正在撕扯着头发惊声尖叫。


“还是说,”他笑了笑,“勇利想要老师先亲亲你……”


“我怀孕了。”


“……”


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离维克托远去了,电灯的嗡嗡声,走廊远处的嬉笑声,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勇利的呼吸声都找事了,只剩下他脑海里的尖锐忙音在高频率的响着。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维克托问,“亲爱的,你说什么?”


从勇利的表情来看,维克托的反应正是他所担忧的那一种,他反而放松了——一旦被责备和指责,勇利反而会放心,就好像他打定主意认为自己不值得被过分优待。


“我说,”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怀孕了。”


维克托看着他,等待着尤里和米拉按捺不住跳出来大喊“愚人节快乐!”,但是没有。只有勇利,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该回应什么?一时间,正确的说话方式从他脑海里消失了,与此同时,好几个声音炸了开来,形象接近尤里普利塞提的小人发出了一声猫被踩了的尖叫炸成了五彩纸屑,靠近右耳的某个地方传来了玻璃糖纸被不断揉搓的噪音,而在靠近心脏的地方,忽然有几百只烟花同时被引爆,一片光彩夺目之后把一切都炸成了废墟。


“但是,”维克托扯了一下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微笑但是失败了,一时间有太多的信息从他脑海里带着电光穿梭而过,他下意识的想笑,可是又觉得笑不出来,因为米拉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百分之三十七呢!”“但是你是beta,勇利。”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的思考,“你是不会,我是说……”


他感觉自己听上去就像某些三流爱情剧里男女主角相遇之前上天派来磨难女主角的渣男角色,而勇利的反应也没能帮助他减轻这种感觉:他看上去就像维克托的反应印证了他心中最坏的猜想,胜生勇利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他低下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诊断书递给了维克托。


维克托沉默的接过了那几张打印纸。最开始的几行字在他眼里几乎就是辨认不清的墨点儿,不过那没关系,名字、年纪、职业、性别(他心里某个地方被扯了一下),之后是一些手写的症状描述,厌食、呕吐、身体乏力等,随着一行又一行的阅读而让维克托脑海里的忙音逐渐升级着;翻过页来是一些常规检查结果、大量的医学术语和百分比数字,他不需要了解它们是什么意思,因为医院贴心的为病人省去了麻烦:检测结果的末尾用加粗加黑的印刷体大字写着“妊娠反应”,这不需要任何医学背景都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男性beta怀孕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六,所以,”勇利说,语气里透露着一种故作轻松的别扭,“中头彩了,哈?”


维克托从诊断书里抬起头,茫然的看了勇利一眼。他脸上任何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都没有。他眨了眨眼睛,大量的、繁杂的、难以辨别的信息从潜意识深处如同爆炸后的气流一般席卷了他的意识,仿佛同时有几百个人在冲他大喊大叫,而他一个人都听不清。


“这是真的。”他轻声说,“你有……你有孩子了。”


勇利点了点头,仿佛初春时节坚冰融化的过程,一点一点的,维克托感到自己眼前的影像再一次的被拼凑到了一起,先是勇利的眼睛,然后是他的鼻子和额头,他的嘴唇和下巴,头发、脖子、肩膀四肢,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勇利正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不是提前到来的愚人节,也不是做白日梦,他是真真切切的——他怀孕了。


勇利看起来已经实打实的是在哀求他了。


“说话呀……”他轻声说,抓住维克托的手摇了摇,“维克托……求你了……说点儿什么……”


维克托觉得勇利快要哭了。他沉默着将勇利搂进怀里,亲他的额角和耳朵,勇利僵硬了一会儿,慢慢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多长时间了?”他听见自己问道,“什么时候……”


“大概三周。”勇利飞快的说,他听上去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像是等待着维克托的发落,“我……我不知道,我以为……”


维克托安抚般的摸着他的头发,这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又过了片刻,维克托才轻声说:“不是生病就好。”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又能像个冷静的成年人那样思考和说话了,勇利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心脏不安的跳动从胸口直接传递到维克托的胸膛里,这让他意识到了那件他早该意识到的事情:勇利需要他。所有的思维的碎片被瞬间重新组合在了一起,似乎那个总是胸有成竹的维克托又回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并非如此。


勇利短促的笑了一声。


“这回放心了?”他说,“你们一个个就好像我得了绝症一样……”


他试着正常的和勇利说话,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应该说点什么有趣的话来化解此刻的尴尬,但维克托什么都说不出来,几分钟之前那些在他脑海里炸成了一窝蜂的情感并不是就此消失了,而是逐渐化为了更加具体的、稍微不那么缺乏逻辑的思维,它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多,让他甚至产生了因为过载而呕吐的欲望。他感到后怕、担忧、以及悔恨——他们俩曾经都把beta怀孕的几率看做可以忽略的小数字,但此刻他却忽然意识到,他从六十亿人口中找到勇利,已经是一个足够消耗许多人一生的运气的小几率事件了。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意识到这件事,而现在悔恨几乎要从身体内部把他吞吃个干净。他强行命令自己把有关他、勇利还有某个长着勇利的眼睛的孩子的想象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因为那是不该在那儿的。


“所以……你不生气。”勇利小声说,“是吗?”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他有什么理由生气?“当然不。我为什么要生气?”


勇利退开了一点,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情绪好多了,他脸上终于又有了血色,他支支吾吾的说:“哦!就是一些这个……一些那个呗……”


他的手还是很凉,维克托把它们攥在手里,他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抖、还是勇利在抖,还是他们俩都在抖却都在假装没有抖,他握着勇利的手,缓慢的试图露出一个微笑。


“医生怎么说的?”他问,“他有跟你说手术定在什么时候吗?”


那一丁点儿可怜的血色再一次从勇利脸上消失了,他抬起头,眼里的恐慌远大于惊讶,他下意识地想抽走自己的手,但被维克托攥紧了无法动弹,他的下嘴唇颤抖起来。


“什、什么手术?”


“……”维克托马上就意识到,片刻的宁静只是累积在误解之上的假象而已,勇利的手心里的温度正在迅速地流失着,就好像他已经从维克托的沉默中窥到了答案,只是不敢相信、甚至希望得到不同的回答而已。维克托不能说自己就比他好到哪里去,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他确实以为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但现在仔细一想,如果勇利赞同他的想法,一开始就不会那么畏手畏脚了。“……勇利。”他轻轻叫了一声,希望他自己明白他们并没有太多选择。


那几分钟的沉默是最难挨的,勇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维克托看而已。


“你想让我去做……引产。”提到手术的名字时,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是吗?”


“是。”维克托承认了,自从他命令自己把那些没有意义的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从脑海里删除之后,他发现这个决定能给他心头带来的伤痛就减轻了,这个决定不是忽然冒出来的,而是从听说了勇利怀孕之后,它就已经在那儿了,它在那儿,因为维克托对自己亲生骨肉的眷恋而让他痛苦不堪,但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旦他不再把那个长在勇利身体里的东西看做自己的孩子,而只视为某种会威胁自己爱人生命的某种……物体,他就会发现答案是明摆着的。“勇利……”


一股超乎想象的力量挣开了他的双手,勇利后退了一步,惊惧和愤怒在他眼中暴风雨般的酝酿着。


“我……我不明白。”他迟疑的说,“你说……你不生气的。”


“如果有个人该惹我生气,”维克托苦笑着说,“我恐怕那只能是我自己。”最开始的一层慌乱开始退却后,他的理智开始重新掌握了愤怒的力量,是谁该承受这份怒火?答案是维克托自己,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在意勇利,然而事实上他没有,他早该意识到,他和勇利能相遇和相爱本身就证明很多时候几率渺小并不阻碍它发挥作用,他应该想到更多的。而现在他正打算这么做:他必须让勇利意识到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勇利看着他,片刻之后,他后退一步,摇着自己的头,拒绝接受维克托的答案。


“不,”他说,“不是这样的,你……”他快要崩溃了,他大喊起来:“你说你不生气!你刚才……”他卡住了,似乎在回忆维克托说过的话,他很快就意识到维克托并没有说过任何能被他用来当做反驳的证据的话,他看上去绝望极了,他孤注一掷的扑上来,紧紧地抓住了维克托的胳膊,“求你了维恰我求你!我觉得我可以留下它,我真的……”


“你的诊断书上写着‘建议终止妊娠’。”维克托回答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出奇的冷静,若非如此,只怕他也无法继续这番对话,这是多么荒唐的对话啊,一个男人竟然强迫他的合法伴侣除去他们的爱情结晶,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才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他都不敢去想。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去期待那些早就已经决定放弃的东西,不要去为那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感到心痛,他告诉自己至少他们两人中要有一个人保持冷静、做最好的决定,如果那个人必须是维克托,那更好——如果非要有一个人要为亲骨肉的死亡负责,他情愿这个人是维克托。


“他们都那么说,他们都那么说!”勇利慌不择言的说,“那只是最保守的说法……维克托……”


他还在苦苦哀求,而维克托渐渐开始感到怒火在心头燃烧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听见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大声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给了我爱,又要让我面临失去它的危险?你怎么能拿自己冒这样的风险?你怎么能、你怎么敢离开我?!


“你知不知道男性beta的难产率有多高?”他生硬的问道,“知道吗?”


“那是十多年前的数字了!”勇利断断续续的解释着,“现在……不一样了……我身体素质很好……就连医生都说我可以试试……”


维克托忽然非常希望圣彼得堡的某个医院里的某个医生现在、此刻就大脑爆炸倒地身亡。


“那数字降低是因为人们不再蠢到要求男性beta生孩子了。”他强忍着怒火说道,“你怎么不……你怎么能……你……”他试了好几次,也无法完整的吐出一个句子而不显得是在完全失态,“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要求我做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对自己做什么吗?你……”


“我知道。”勇利忍不住拔高了声调打断了他,“我都知道!”他紧接着一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高声打断了维克托似的后退了一步。


他们俩长久的彼此对视着,内心都感到无法沟通而满心挫败,最后勇利率先败下阵来。


“我是说……”他深吸了口气,试着缓和气氛,“我觉得那是值得的。”


维克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勇利盯着地面,像是忽然对瓷砖的形状产生了兴趣,他不肯抬头,维克托无法从那双眼睛里找寻任何能够帮助自己理解他的讯息,这让他越发怒不可遏,以及,新的恐慌正在渐渐产生和蔓延着:他开始意识到,勇利已经一如既往的拿定了主意,尽管看上去他在征求维克托的意见,但有关他冒着生命危险去试着生孩子这件事,他已经决定好了。


维克托眨了眨眼睛。某种潜藏已久的、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酸涩正在眼底和鼻尖处酝酿着,而他来不及去细细体会那是什么,他的话已经冲口而出。


“值得?”他说,酸涩感有逐渐扩大、让他的半张脸都开始有了麻木的趋势,“什么值得?失去生命值得?离开我值得?还是别的什么让你觉得值得?“


“我想给你你一直想要的,就这个值得!”勇利忍无可忍的喊了起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


“你……”维克托错愕的看着他,勇利的脸上染上了愤怒的薄红,这让他看起来很美,也很脆弱——不是畏手畏脚的脆弱,而是过分逞强的、过刚易折的脆弱。“你在说什么?”


勇利又一次转开了视线。突然的爆发让他有些气喘吁吁的,像是完全不能承认自己刚对着维克托大喊大叫了一样,当他再次开口时,他听上去冷静多了,像是强压着某些情绪,不让它们翻滚着冲口而出。


“我说我想给你生孩子。”他说,“我知道你喜欢小孩、我也知道你会是个最好的父亲,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就失去本来属于你的东西……”他的嘴唇颤抖起来,“我也不想有一天,你怪我、你怨我、你后悔爱过我……”


他看上去完全失控了,呼吸一长一短,脸憋得通红,他顽固的盯着地面,不肯多看维克托一眼,只是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当他再次开口时,连声音都像是在酸水里泡过似的,抖得不像样。


“我想给你最好的,我说过的,‘我的一切都属于你’……包括生命。”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没再说话。维克托沉默着,他视线里的勇利也沉默着,渐渐地他开始觉得视线都模糊了,起初他以为自己是中风了,但他稳稳当当的站在那儿,没有任何晕厥过去的趋势,只有脸颊上滚落的水珠越来越多、甚至打湿了胸口的衣服,他视线里的勇利开始变形,时而拉长,时而压扁,他越是努力地眨眼睛,他的视线就越模糊,那种久违的酸涩沿着喉管传遍、逐渐侵占了他的心脏,又随着血液到达了全身。


“就因为这样吗?”他声音颤抖着问道,“就这样?这就值得你去死?因为你觉得我想要个孩子?”


勇利还是没说话,他不肯看维克托一眼,这让维克托开始觉得也许自己并不是他们中真正铁石心肠的那个。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的神情。”勇利说,像是在跟某种冲动斗争着,“每当我你看着尤里还有塔莎的时候,我都……我……求你别哭了!”


“我没在哭!”维克托气冲冲的回答道,但他却也心知肚明自己正像个坏了的自来水龙头一样倾倒着水分,“我……你别动!”他补充了一句,尽量板起脸提高音量,但那只会暴露更多声音里的哭腔而已,而勇利已经彻底忍无可忍的扑了过来。


“不要哭,求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恨不得去死……”他一边抱着维克托,让维克托把脸埋在自己肩上,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求你别哭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


“我只想要你。”维克托说,“我只想要你我不想要那些东西!我……”


他停不下来,一口气噎在喉咙眼儿咽不下去,他不得不大口喘气才能让自己呼吸稍微顺畅一点,他紧紧地抱住了勇利,就好像抱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他的脑袋却空空如也。他只能把勇利抱得更紧,再紧一点,甚至能成为一个人就好了。


“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你……”他重复着,然而勇利只是一直不做声,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他想要得到更多反应,但勇利却拒绝给予,他把自己的心给锁上了。


“人是会变的。”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道,“我知道这么说对你不公平,让你难过,可是……”


“就当我很任性吧。”他说,“对不起,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维克托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正在逐渐停止流淌,他的脸紧绷绷的,他后退一步,分开了这个拥抱。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他尽量简单地说,依然感到吸气有些困难,嗓子眼颤抖收缩着,“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或者我不会这样眼睁睁看着你伤害自己。”


他开始觉得他们之间在这件事情上无法互相妥协的了。勇利也后退了一步,试着缓和休息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们这样谈不出什么了,”他转开了目光,“我们都冷静一下,回家再说吧。”


他说完,就转身拧开了门把手,然而维克托叫住了他。


“勇利。”他看上去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除了脸上的泪痕以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片刻前他还哭得像个孩子,“我不知道你想谈出什么……但最终我只会允许一个结果。”


“……那就再看吧。”勇利说,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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